面儿,掉过头去,关起门来,人家可是当自己和中国平起平坐呢!别的不说,越南的国王,可是自称‘皇帝’的,年号、庙号、谥号,一样不少!维卿方才提到的那位‘贵国世祖’,不就是‘世祖高皇帝’吗?如此‘藩服’……嘿嘿!”
“王爷睿见!”曹毓瑛说道,“朝鲜也是中国‘藩服’,可是,朝鲜的国王,只称‘大王’,何敢自称‘皇帝’?同为‘藩服’,这么一比,就比出状况来了!”
“对!”许庚身说道,“还有,不像越南,朝鲜可没有自己的年号!前之高丽、今之朝鲜,一直在用着中国的年号!”
“嗯!”郭嵩焘说道,“这才叫真正叫奉中国为正朔呢!”
“除此之外,”钱鼎铭说道,“据我说知,阮朝内部,对和中国的关系,从不称‘事大’或者‘朝贡’,而称‘邦交’。”
“维卿,”关卓凡问道,“是这样吗?”
“回王爷,”唐景崧说道,“定公说的不错,确实如此。”
“其实,”钱鼎铭说道,“单看‘如清使’三字,就能够看出问题来了!方才维卿说了,越南派到法国的使者,称‘如西使’——‘如清使’、‘如西使’,‘清’、‘西’,在越南人的眼中,其实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