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关卓凡,“如果坐火轮车,中途不停站的话,不到两个时辰,便从天津到了北京了——一大早从天津动身,赶得及在北京用午膳呢!是吧,轩亲王?”
“回皇上,”关卓凡说道,“是的。”
皇帝转向曾国藩,“可惜,这一回,你不是从天津进京的,不然,路上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曾国藩心中微微一动,说道:“上烦厪系,臣感激惶惑,不过,不敢说有什么辛苦。”
“等京汉线修好了,通了车,”皇帝微笑说道,“不论是从天津入京,还是从保定入京,就都方便了!”
“呃……是。”
“所以,”皇帝说道,“火车真正是个好东西!咱们规划好的这些铁路,要一条一条,好生的把它们都修了起来!”
曾国藩心中,又是微微一动,不过,修铁路不是他的本差,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了声“是”。
“我前两天见了美国公使蒲安臣,”皇帝说道,“据他说,他们的太平洋铁路,竣工在即了,我当时就想,哎哟,这条太平洋铁路,六千多里长,真正是了不起!后来想,咱们的‘两纵两横’,拢在一起,比他的太平洋铁路,还要长,嗯,也不输给他了!”
曾国藩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