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是”。
“可是,”皇帝却微微摇了摇头,“我再一想,咱们的‘两纵两横’,那是全国拢在一起,人家除了太平洋铁路,国内其他的地方,还不晓得有多少条铁路呢!”
微微一顿,“最紧要的是,咱们的‘两纵两横’,大多还留在图纸上,现在能跑火轮车的,不过一条京津,一条津唐,拢在一起,不过人家一条太平洋铁路的……嗯,十五分之一吧!如果要和人家整个国家比——那是根本没有法子比了!”
曾国藩无以为词,只能再次应了声“是”。
“咱们中国的疆域,”皇帝说道,“比他美国还要大不少,铁路,却只有人家的这么一丁点儿,这怎么行?真正要奋起直追了!”
曾国藩尴尬了。
皇帝的话,已经带出了督饬臣下的意思 ,可是,修筑铁路,并不是直隶总督的本职,如果养心殿内只有他一个臣下,话还好回些,可是,目下,对修筑铁路负有最大责任的那一位,正正站在自己的上,这叫他如何回话?
他偷偷觑了眼轩亲王,彼神 色如常,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圣谟高远,”曾国藩说道,“‘奋起直追’之训谕,臣谨记在心。”
顿了顿,“不过,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