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毕竟,大的征伐,既有的,都已结束了;谋划中的,则不可以公之于众。”
“嗯,”皇帝点了点头“因此,地方的鼎力相助,尤其重要了。”
“是。”
“咱们的‘两纵两横’,”皇帝说道,“京沪线、京汉线、京奉线、石太线,都在直隶——”
微微一顿,“曾国藩。”
“臣在。”
“你方才的‘万事开头难’,说的很好!”皇帝说道,“接下来,‘两纵两横’将大举兴作,这个头,能不能开好,完全视乎朝廷、地方能不能够内外同心、上下协力?谋国端赖老成,朕寄卿以厚望焉!”
皇帝突然以“朕”自称,并以“卿”称呼曾国藩,语气也由白而文,变得十分郑重,这个转折,本就略显突兀,加上“朕”、“卿”、“焉”出自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之口中,更令人有违和之感,可是,曾国藩哪敢“轻忽”?
他立即跪下,“臣谨奉圣谕!精白赤心,不敢稍涉玩忽!”
“起来说话。”
“是。”
待曾国藩站起身来,皇帝微微一笑,“我就是白嘱咐一句,曾涤生是什么人?我若连曾某人都信不过,还能相信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