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由富文转译而来,诏书的原文,咱们都没见着,不必现在就乱了方寸。”
顿了顿,“大清的使者到了,斥责几句,大约是免不了的,我看,未必会有什么实在的‘问罪’的举措;咱们呢,低个头,认个错,然后,赶紧派出贡使,赶赴北京谢罪,保证以后‘二年一贡,四年一遣使,两贡并进,岁贡不绝’,也就是了。”
“是啊,是啊!”张庭桂附和着说道,“再者说了,这些年咱们没有入贡,也不是成心的——咱们也有咱们的苦衷嘛!”
“唉,”嗣德王蹙眉说道,“咱们是有苦衷,可也得人家肯听才行——我是怕大清的使者,需索无度,咱们若不能餍其所求,事情就不好办了!”
这倒不可不虑。
此时的越南,为了筹赔给法国的那四百万银元的款子,王室的“内库”也好,政府的“部库”也好,都刮的很干净了,若屋漏偏逢连夜雨,可就真的受不了了。
“就不晓得这个叫汤金颂的特使,”张庭桂说道,“是个什么来头?是廉?还是贪?看他这个名字嘛——”
打住了。
言下之意,此人的名字里,有一个“金”字,只怕——
哼哼。
张庭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