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翁,你这不是骂人嘛!”
越南官员穿“大朝服”的时候,因为玉带是硬质的,如果要下跪,一定要一手扶玉带,一手撩袍摆,然后先跪一膝,再跪另一膝,不能双膝同时下跪——对,就和戏台上那种下跪的动作差不多,阮知方的右膝刚刚触地,左膝还没来得及跪下,就被唐景崧搀住,跪不下去了。
“钦差大人,礼不可废……”
“含翁,不是这么说——快请起来,快请起来!”
阮知方字“含章”,因此,唐景崧称他“含翁”。
阮知方只好站起身来。
“我虽然口衔天宪,”唐景崧说道,“可是,到底也只在宣旨的时候,才用得着这套仪注——现在,可还没到宣旨的时候呢!”
“可还没到宣旨的时候”——阮知方听的心头一跳,忙俯一俯身,说了声,“是。”
这时候,他才留意到,唐景崧身上,穿的是“行装”,不是朝服。
“目下嘛,”唐景崧说道,“咱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你是前辈,若说行礼,该我替你行礼。”
说罢,退后一步,对着阮知方,做了一个长揖。
阮知方慌不迭的长揖还礼,“钦差大人太客气了!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