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克当?”
“含翁,”唐景崧用微带埋怨的口气说道,“你怎么还是一口一个‘钦差大人’?咱们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也不是没有字号!”
“这……”阮知方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道,“那,我就僭越了,维翁……”
“嗐!”唐景崧打断了阮知方的话,“我是后辈,含翁如此相称,我怎么当得起?就是‘维卿’——先头的‘维卿’,就很好嘛!’”
“维卿”是绝对不能再叫的了。
“此一时,彼一时,”阮知方微微苦笑,“维公当能谅解我的唐突——”
“好,好!”唐景崧微笑说道,“不说这些了,含翁请!”
说着,将手一让。
这就是说,他接受了“维公”这个相对中性的称呼。
“呃……维公请!”
进了“舰长室”,分宾主坐下,勤务兵端上茶来。
言语、姿态的客气,虽然不说明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不过,无论如何,是一个好兆头,阮知方的心,略略的定了一些。
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这趟过来,奉了下国国主之命,一是恭迎钦使;二来呢,这个……钦差颁旨,仪注何如,要请维公宣示进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