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六爷你主事儿那会儿,可是没法子比喽!”
恭王不说话。
“都说肃顺对旗人不好,”宝鋆继续说道,“可是,肃顺那阵子,主事儿的——他自个儿一个,载垣一个,端华一个——可都是亲贵啊!”
顿了一顿,“还有,那会儿,你虽然退出军机了,可是,国家真正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了,譬如,庚申、辛酉的办理‘抚局’,不还得请你出马?”
再顿一顿,“我的意思 是,呃,这个说法的意思 是——那个时候,不论爱新觉罗家自个儿吵成啥样子,国家大事,说到底,还是得几个姓爱新觉罗的,凑在一起,商量着办!现在呢?嘿嘿,嘿嘿!”
“这也叫没有法子,”恭王缓缓说道,“空抱怨机枢里的旗人太少,可是,旗人里头,头脑开通、能办大事儿、品行又廉正的,除了博川,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来——”
说到这儿,看了眼宝鋆,“你别吃味——我不是说你;再者说了,你和逸轩闹成那个样子,也实在没法子与共军机了。”
宝鋆一笑,“我不吃味!我有自知之明——我的品行,可算不上什么‘廉正’!”
“本来,”恭王的语气中,带着怅然,“还有个多隆阿,可惜,运气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