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微微颔首,“咱们说的‘继统承嗣’,依旧只限于皇位的承继,暂时不涉臣下、民间。”
曹毓瑛点头,“对,对!”
暂时不涉臣下、民间,则来自臣下、民间的反对,就会大幅度减少,洪绪皇帝的承嗣继统,玩儿的就是这个把戏:这是“上头”的事情,“下头”的,不管是谁,都不许有样学样,不然,就是“僭越”!
“其实,”文祥说道,“我也不是说,皇上的第一胎,不论皇子、皇女,都要立即立为储君——”
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的意思 是,有一点,目下就该定了下来——即便皇女,也有继统承嗣的资格!当然,若论优先次序,自然还是皇子在前、皇女在后。”
“咦,中堂,”曹毓瑛恍然,“这不就是……英吉利立储的法子吗?”
“不错!”文祥说道,“正是英吉利立储的法子!统嗣大事,咱们不能不取鉴于英伦,实在是因为——咱们的皇嗣,一线之悬,太单薄了!因此,皇子也好、皇女也好,都必须有承继大宝的资格!”
这个“一线之悬”,无需多说,曹毓瑛即可默喻,即:继今上之统、承今上之嗣的,只能是今上亲出的子嗣;如果今上无嗣,过继其他“子嗣”,前头已经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