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德王目光霍的一跳,脸子立刻放了下来,冷冷的说道:“不可以?你是说,不可以上这个折子?你晓得你在说什么吗?你典学未成,国家大事,是你可以随便置喙的吗?”
瑞国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说道,“父皇教训的是!儿子也晓得自己的身份!可是,国家社稷已到了生死存亡之边缘,儿子不能眼看着您……呃,眼看着越南……就要一步踏空,踩入万丈深渊,却缄口不言啊!”
言罢,磕下头去。
嗣德王目光又是一跳,“什么‘生死存亡之边缘’?什么‘万丈深渊’?危言耸听!也不晓得平日里上学,师傅都教了你些什么!”
“父皇明鉴!”
瑞国公又磕了一个头,然后直起上身,脸上涨得通红,声音虽还有些发颤,语气却已坚定了许多:
“师傅教过,《旧唐书》有言,‘天子有诤臣,虽无道不失其天下;父有诤子,虽无道不陷于不义;故云子不可不诤于父,臣不可不诤于君’——”
顿一顿,“师傅还教过,亭林先生曾说过,‘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再一顿,“儿子以为,目下,是到了既要‘保国’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