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天下’的时候了!‘匹夫之贱’犹‘与有责焉’,况乎儿子……与国同戚?于孝于忠,都不敢闭塞上听!”
亭林先生,即顾亭林,顾炎武。
嗣德王眼中波光一闪,养子的这番高论,颇出他的意外,倒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过,嘴上依旧冷笑,“功课做的挺足啊!看来,我这个天子兼父亲,已经是‘无道’了!要靠你这个臣子兼儿子来保天下不失,兼拔我于不义了!”
“啊?不,不,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 ,”嗣德王说道,“到底怎么个‘不可以’,好,你且来说一说罢!也免得浪费了你做的这些个功课!”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中虽然依旧带着讥嘲,但语调已经平缓了不少。
“啊?啊,是!儿子遵旨!”
“起来说话!”
“呃……是!”
站起来后,瑞国公微微透一口气,定了定神 ,说道:
“儿子以为,越南同富浪沙,虽然龃龉不断,不过,彼此一直没有宣战,可是,如果这个折子递到北京去了——黑纸白字的‘请天朝行天讨’,那么,就等于越南跟在清国之后,向富浪沙宣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