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向前一倾,紧盯着养子,“南圻也能收了回来?这个话,是你自己想当然耳,还是有人说给你听的?”
“呃……回父皇,这种话,儿子当然不能自个儿‘想当然耳’。”
“唔!……”
不过,俺还说了一个“说不定”呢。
好吧,这一层,暂且不提醒您了。
“可是,”嗣德王踌躇说道,“若是富浪沙人食言而肥呢?”
瑞国公嘴巴一撇,“富浪沙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国,信誉著于万国,怎么可能食言而肥?咱们不能以小人……呃,以我之心度彼之腹……”
嗣德王的脸色沉了下来。
瑞国公打住,改口,“儿子的意思 是,这种事情,自然要事先谈好,签署密约,黑纸白字,富浪沙如何可以反悔?”
这……倒也是。
“几百万的赔款不要了,南圻也还给咱们……富浪沙真的会这样大方?”
“回父皇,”瑞国公说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方’!对于富浪沙人来说,打败清国是摆在第一位的,打败了清国,他可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失之于越南,收之于清国嘛!”
顿一顿,“越南多大,清国多大?失之于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