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说道:“昨天晚上,大约是丑初二刻的时候,几个贼人,诓开了‘南堂’的后角门——”
顿了一顿,很艰涩的把下头的话说了出来,“入内之后,大肆行凶,杀掉了一个通译、一个杂工,还有……‘南堂’的一个副司铎、叫阿历桑德罗的……”
关卓凡的筷子,立即停了下来。
蔡尔佳坐不住,站起身来,哭丧着脸,“王爷是有过训谕的,咱们前头同法国人见仗,后头,一定不能乱——一定不能出攻击法国商民的事情!这个,不能在……呃,‘国际舆论’上头,授人以柄——”
顿一顿,“这个阿历桑德罗,虽然是意大利人,不是法国人,可是,‘南堂’的司铎,那个叫庄汤尼的,却是法国人,这个……唉!”
再一顿,“王爷还特意嘱咐过,尤其要留意几个教堂……谁晓得,还是……唉!卑职无能!卑职昏聩!请王爷降罪!”
说着,跪了下来。
关卓凡拿筷子轻轻敲了一下碗缘,清清楚楚“叮”的一声。
“什么无能?什么降罪?”辅政王的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烦躁,“我说过了——先说案由!”
“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