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骂娘无用,抱怨无益,只能接受挑战,见招拆招了。
目下,最紧要的,还不是破案——前头说了,这不是想破就能破的;而是管控危机——无论如何,不能让法国人将这件案子翻覆成攻讦中国的国际大合唱!
首先,自然是要在中国政府和凶犯之间做出切割,要叫大伙儿相信,中国政府同此案毫无关系。
当然,说不说、说什么在自己,信不信、信多少在人家,这一层,不是自己可以把控的,所以,“自清”虽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以攻为守”——要在此案中找到一个着力点,以狙击和反制法国人的攻讦。
这样的“着力点”,找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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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人的抗议,如期而至。
大致就在蔡尔佳离开朝内北小街的时候,博罗内到了东堂子胡同的外务部——比外务部尚书钱鼎铭到的还早。
此时,外务部已经得到“南堂”案发的消息,不过,仅仅晓得死了人,其中有洋人,其余情形不明,值班的司官见博罗内一脸铁青的样子,晓得是来登门问罪的,但此案曲在己方,对方虽是“敌使”,心里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