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这个风险,可说是关卓凡唯一的重大的心病。
“唯一”,意思 是,关卓凡认为,除了“湘系”,国内并不存在有能力对其地位和统治做出实质性挑战的势力,包括“淮系”。
原时空,湘、淮并称,但在本时空,“淮系”的势力,远不能同“湘系”相提并论。
不论在原时空还是在本时空,“淮系”都是兴于平洪杨,但在原时空,“淮系”真正成了大气候,还是靠剿捻。
而本时空,淮军平洪杨的功劳,被轩军抢走了一半;剿捻,淮军的角色,更加只是负责清扫外围——只不过是给轩军打了一个下手,功劳其实是很有限的。
所以,李鸿章本来是没有入阁拜相的资格的,他之能够做到大学士,完全出于关卓凡的力保,因此,李鸿章才会在感激涕零之余,对关卓凡心结尽去,并随着关卓凡的地位的不断的提升,慢慢生出以轩王私人自居的心态。
如是,才有后来首倡“禁缠足”等惊世骇俗的举措。
如何消弭“湘系”可能的反弹,是这几年来,关卓凡一直念兹在兹的事情。
他当然不能走回授“湘系”以地方的老路,非但如此,还得继续向代表地方势力的“湘系”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