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使离开之后,远东第一军司令部内,一片静默。
外头的人呼马嘶,清晰可闻。
所谓“司令部”,不过是一个临时搭起来的竹棚子,四面漏风,简陋异常,基本没有隔音的功能——只棚道,“我军之南,左育为中国人占据;左育之南,端雄也已为中国人占据了——莫雷尔将军,请你冷静的想一想,以你的……迥异于当地人的形容,有可能连续成功偷越左育、端雄两道封锁线,到达越池吗?”
“这——”
“对了,”阿尔诺将军说道,“目下,陆路固然艰险重重,水路——也已为中国人封锁了!”
顿一顿,“你看,目下,我们派出的两批信使——陆路的、水路的,都还没有回来!——他们可都是最优秀的侦查人员!莫雷尔将军,你认为,你偷越封锁线的能力,会比他们更强吗?”
莫雷尔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阮景祥开口了,“将军,非常抱歉,我和善娘小姐……也不能随大军一起……呃,行动了。”
“行动”是“投降”的委婉说法。
阿尔诺将军转过头来,司令部内其余的人,也随之将目光投向了阮景祥和他身边的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