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从容地盘坐在了案前,提过薛坚面前的酒壶,对着壶嘴,满饮了一口,放下酒壶,这才抬眼看着刀已经半出鞘的薛坚。
楞神儿了半晌,薛坚呛地还刀入鞘,颓然坐了下来,冲着薛山摆摆手,示意薛山去守住帐门,不要让外人进来。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你还能有命在吗?”薛坚问道:“你我现在纵然为敌,我也不想你在我这里出事。”
“五叔,时至今日,你就没有后悔过吗?”薛平问道。
听着薛平这话,薛坚一下子激动起来:“这能怪我吗?这能怪我吗?要不是薛崿想要杀了我,我会起兵反抗吗?要不是薛崿想要诛除异己,会让魏博人乘虚而入吗?会让宣武人渔翁得利吗?你父亲辛苦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全都毁在了薛崿的手中,他是薛氏的罪人,哪怕死了,也必然无颜去见薛氏的列祖列宗。”
薛平一声冷笑:“五叔,这仅仅是二叔一个人的问题吗?二叔任昭义节帅,那是父亲临去之前的遗命,当时,杨知和他们想要推我上位,为了避免昭义内讧,我夜奔而去,就是要保全昭义作为一个整体存在。可是这些年来,你还有四叔他们,是怎么做的?如果不是你们一个个的桀骜不驯,试图与薛崿分庭抗礼,事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