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一步步地滑落到如今的局面?如果说谁是薛氏的罪人,二叔固然是最大的一个,你和四叔,难道就没有一点点问题吗?但凡你们能为大局着想,能为薛氏宗族着想,但凡你们肯退让一步,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薛氏现在算什么?是田氏的走狗,还是朱氏的走狗?”
“我也不想这样的。”薛坚泪如雨下。“可时至今日,又还能如何?”
“亡着补牢,为时未晚!”薛平冷冷地道:“我父亲在地下看着你呢,二叔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但我们这些还活着的姓薛的人,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能做什么?”薛坚抹了一把眼泪,“我现在手上不到三千人马,就算加上裴知清也不过五千人,而潞州现在田氏兄弟掌握的兵马有多少吗?田氏兄弟,薛冲,薛雄,他们一共掌握着六万余兵马,而朱友贞从卫州各地调来的兵马,拢总算起来,已经超过了三万余人,整整十万人的大军,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但凡我想做点什么,只怕还没有动作,便会被碾为齑粉了。”
薛平摇了摇头:“随意乱动当然不行,但如果在关键时刻,关键地点动上那么一动,那便具有四两拨千斤之功效,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时不在长,而在于点,五叔,潞州之局,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