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麻痒,而比这更恐怖的……则是疯狂生长的手指,还有手指之间延伸而出的一条条气根。
他愣住了,看向乌鸦,已经硬化的声带艰难震动,发出声音:“我好像变成……”
树了。
然后他就变成了一棵树。
人形的树。
无知无觉,保持着惊愕的神情。
咔擦!
随着闪光灯亮起,快门的声音扩散,在乌鸦的屏幕上留下了槐诗那一张呆滞惊恐的面孔。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她抬起翅膀,将干冰箱里的试管打开,漆黑的病毒尽数倾入了树血之釜中。
“祝你好梦吧,少年。”
顺着渐渐化作墨绿色的鲜血,无穷尽的恶毒和绝望灌入了槐诗的躯壳之中……然而槐诗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只是一个植物人。
像植物一样。
变成植物的感觉出乎料的古怪,古怪到槐诗都忍不住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用什么器官思考的?脑子都没了吧?
失去了的控制之后,槐诗的灵魂躺在宛如囚笼的躯壳里,好奇地环顾着四周的黑暗,然后翻看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