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夏日,气候还未发力,天气并不算炎热,和煦的光线洒落而下,显得阳光明媚的。然碧空下的衡水县城,此时萦绕于一片肃杀气氛之中。
休整完毕的羽林军士,在元徽的指挥下,悍然向县城发起进攻。城垣下,军旗猎猎,杀声震天,只是,进攻的官军显得有些敷衍,嘴里卖力地吼着,却连城池也未尝试攀附......
隔着两里地,漳水边上,一队官军骑卒来回紧张地巡行着,人数不多,百来骑,警惕地防备着南岸的叛军。
眼前的漳水河段,并不算宽阔,这两日天放晴,水流亦未太湍急,是适合涉渡之地。河滩上,仍保留着一些舟楫、木栅,那是昨夜叛军渡水所建,出于某种考虑,官军并未捣毁这些可助渡河的建筑。
又奔驰了一个来回,急促的马蹄声平缓下来,巡河的骑军驻停,立于河滩。
“看来,对岸的叛军并不上当啊!”队伍中,元徽抬手遮光远眺,感叹道。
身为大军主将,攻城之际,不在中军指挥,却领着小队人马巡行,显然是有古怪的。官军攻城的动作,确是元郎君的诱敌之计,只是,南岸的叛军并不上套。
“我军不过三千余,四面攻城,已然摊薄兵力至此,尚有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