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享泰立马就怀惴朝鲜的奏章亲自去乾清宫,如果咸傅霖透露一点辽王换粮数目,任享泰还不怎么在意,可越是点滴不露就越是让任享泰起疑,尽管是老朱认可的,不算私自与外番易货,可朝庭不能蒙在鼓里啊。
加上最近辽王上奏《奉诏秋捺钵碑记》的表文在朝中引得百官沸沸扬扬都在议论,有人认可赞叹,有人大加怦击,正是有这个前缀,任享泰也对辽王特别敏感,不过任享泰并不愚腐,对那表文也持认可,只是隐隐也觉得,其中有点北宋张载关学精义的味道。
这让以程朱理学为正统的任享泰不喜,但他可不会因此就像一些翰林院的词林官一样,将这与秋捺钵联系在一起谓之僭越,毕竟秋捺钵是辽国皇帝所为,但辽国能算正统吗?让煌煌大宋情何以堪?
那是伪朝,表文中也是这样定论,这没错,但他们就是死脑筋对这个死咬着不放,这样下去要出事啊,辽王正在立卫定辽事,他不能出事,那就轮到你们倒霉啊,可这些家伙就是视而不见,还在成天吵嚷这个表文。
之所以这篇表文被越吵越红火,东宫是有嫌疑的,任享泰岂能不知,据宫内小道消息,那驾金根辇舆被赐往辽东时,东宫那位在乾清宫前跪了整整半日,仍是没让皇帝半点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