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皇上!”
朱纯臣豁出去了,哭嚎道:“勋贵与国同祚,国在家在,国亡家灭,臣再老糊涂,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啊,可是就算臣倾家荡产以助国难,又有多少银子能用在皇上所需之处?
臣以武清候李国瑞为例,当初皇上叫他捐十万两,但皇上可知他前前后后为此付出了多少?
二十万两!
足足二十两万哪!
一两银子都没落到皇上手里,皇上的内臣、锦衣卫和东厂如噬血的恶狼,扑咬着李国瑞,仅外间所传,曹化淳和王德化就从李国瑞手里弄走了不下于三万两,吴孟明弄走两万两,骆养性勒索一万两,其余各路小鬼都找李国瑞要钱,甚至诏狱里的狱卒都敢伸手!
假如李国端上交二十万两进国库,兵部滚一遭,要被吸走三到四成,再发下去,各级将领喝兵血,至少要喝个五到六成,真正发到底层小兵手里的,怕是连一成都不到啊!
甚至如左良玉,从来不发饷,任由手下兵卒四处劫掠,以战养战,祸害起老百姓来,比流贼还狠呐!
老臣今日,就和皇上说句心里话,闯贼和信贼为何能坐大?闯贼是不发饷,军官士兵吃喝在一起,信贼是不扣饷,每名士兵,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