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能实得好几两银子的饷银,又怎么不卖命?卖了命拿不到钱,谁会卖命呐,咱们出的钱落不到实处,谁又甘心出钱哪!”
崇祯惊呆了!
这种话以往从来没人和他说过,他知道底下人手不干净,却未想过,竟贪婪到如此地步!
刷的一下,崇祯猛的扭头,怒视曹化淳!
曹化淳赶紧跪下,磕头大哭:“皇爷,皇爷,奴婢的家也被抄了,奴婢已身无分文呐!”
“你……你们……”
崇祯气的浑身发抖,好歹他还算明白自己的处境,才没叫人把曹化淳拉下去乱棍打死,好一会儿,重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成国公,你为何不早点来和朕说此事?”
朱纯臣苦笑道:“皇上,我朝有祖制,皇亲勋臣,不许干政,臣贵为公爵,谨遵祖制,不敢说一句干预朝政的话,如今大明已经成了这样,请容臣说几句直言,说出来已经晚了。”
崇祯道:“你不妨直说。”
朱纯臣含泪道:“我朝自洪武以来,君位之尊,远迈汉、唐与两宋,此为三纲中君为臣纲不易之理,亦为百代必至之势,然君威日隆,君臣间壅塞必生,魏征在唐太宗前敢犯颜直谏,面折廷争,遂有贞观之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