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的男人,所以他心底的那股“气”在那一瞬间卸去了大半。他叹了口气,颇有些老气横秋的嘟囔道:“该小心的是你,我听说朝廷派来的督办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但魏来这段自以为称得上是噩耗的消息却同样犹如泥牛入海一般,在男人那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风浪。
吕观山只是眉头一挑,打趣道:“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魏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没有半点与对方调侃的心思。他暗暗想着:这朝廷要将乌盘龙王的昭星正神之位提拔到昭月正神的旨意两个月前便已经送达,乌盘江沿岸的城镇哪一个不是在好生修缮昭月正神应有的神庙,唯独这乌盘城迟迟不见动静。大燕朝的朝廷又不是摆设,哪能由着你这个知县胡来?这样的消息又怎能算作秘密?
想着这些魏来心头方才卸去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他既是不解,又有些恼怒问道:“你这样做能有什么用?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吕观山没有回答魏来的问题,只是反问了一句:“所以在你看来,你爹当年做的也是错的吗?”
这话有没有解开魏来的困惑暂且不表,但却无疑是戳中魏来心头的痛处。
男孩脸上的神色在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