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将一件蓑衣披在了高长恭的肩上,“当心着凉……”
高长恭仰起脸,任由雨滴冲刷在他的脸上身上,一会儿方才转身最后看了远处的大营一眼。
“通知下去,等明早雨停,我们便与大军分开。让所有人收拾好,准备开拔。”
“我们去哪儿?”副将下意识的问。
高长恭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满地血水里,淡淡道:“汾北。”……
无边的旷野上,群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无数道狼狈的身影在雨幕中瑟缩着前进。
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而且并不算单薄的底衣,有的身上还披着松松垮垮的战甲,有得干脆连靴子都跑丢了。
显然这是一群逃兵,此时他们再也没有上下级的分别。
所有人的精气神似乎都被这雨给浇凉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的在雨中行走。
在这旷野之中,连一棵可以挡雨的树也找不到,他们就这么暴露在天幕之下,任由冰凉的雨浸透衣衫。
逃兵之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群体,他们和这群松散的溃兵格格不入。
虽然同样蓬头垢面,但是这些人的气质明显与其他溃兵不一样。
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