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宜阳、定陇,再做打算……”
“——这些早已在老夫的计划之内,你不必再多言,我意已决!”
斛律光冷冰冰的打断他的话,侧过身,闭目不再看他。
高长恭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道:“左相究竟是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还是明明知道却有意避开,一意孤行?”
“放肆!”斛律光猛地睁眼怒视着他,高长恭毫不示弱,倔强的盯着斛律光的眼睛。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才慢慢的吐字道:“既然你并不愿意跟着老夫前往同州,那么你就率领你那北大营万人驻扎汾北好了。”
“提防住韦孝宽袭击汾北,保障大军的钱粮运输,如果粮草出现了半点差池,老夫唯你是问……!”
说着,斛律光便大步离开了。
高长恭立在原地,依旧保持着拱手的姿势,慢慢地,方才将手放下。
良久,天空下飘下一丝凉意,落在额头上,微冷。
高长恭这才发现青灰的天幕下竟不知何时落满了牛毛般细小的雨丝。
如针如绵,丝丝缕缕,哀转久绝。
雨势慢慢变大,不一会儿牛毛细雨便变成了米豆大的雨点,冲刷着大地。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