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上滑下,“砰”地砸在正堂的石阶前。
高纬与斛律羡对视良久,忽然笑道:“卿家在家赋闲这几日,该是悠哉游哉才对,怎么反倒憔悴不少?”
不过半个月,斛律羡便已经是面色蜡黄,眼角发青,看上去苍老了一些。
斛律羡苦涩难言的一叹,躬身道:“臣教养无方,家中子侄顽劣,不知深浅,臣不敢恳求陛下原谅,一切罪责,由小侄和微臣一力承担……!”
高纬静静的听着斛律羡自陈罪状,捧起桌面上摆放着的一壶甜酒,小口小口抿着。
“臣管教无方,罪不容恕,但是兄长和其他人是无辜的,还望陛下不要怪罪他们……”
“说完了?”高纬抬眼看他,放下了那壶酒,忽然问道:“你觉得很委屈?”
斛律羡连忙拜倒,“臣不敢!”
“不敢……”高纬玩味地念着这二字,忽然笑道:“不敢,不代表不会……,对吗?”
斛律羡愈发恭敬的低下了头,高纬语气舒缓,看不透喜怒:
“朕暂且不提你们家蓄养甲士,也不提你们家藏武器的事情,更不会提朕那个不省心的大舅子,朕此来是想问一问你,是不是在你们的眼里,朕是一个恋权而不惜猜忌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