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侧,只好用右手撑着地面,仅留的一只眼睛没了往日闪烁的神光,却还是死死的盯着都明玉,过了许久才慢慢移动到徐佑身上。
惊讶、疑惑、愤恨和难以遮掩的羞惭与不甘,徐佑很难想象会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这么多的情绪,那个曾经高居莲座之上,微笑着对苍生说法的雪僧终究不能免俗,当处于绝对的逆境时,从容、淡然、舍得和放下都不过是迷惑信徒的说辞而已,他并不是佛子,只是一个有野心、有**、有恩怨情仇、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
人之初,性本恶,雪白的僧袍,可以遮掩一时的丑陋,却还是遮掩不了一世!
显然,很恨屋及乌,竺无漏把徐佑当成了都明玉的同伙。徐佑虽然不惧,但也没打算背这个黑锅,耸了耸肩,道:“我是都祭酒的俘虏,跟竺法师没什么区别。”
竺无漏再次把视线移向都明玉,毫不遮掩眼眸里的恨意。都明玉浑不在乎,目光上下游弋,仿佛在欣赏一件由他亲手雕刻的艺术品,精致、美丽、无暇,道:“七郎,知道我为什么我只取他一只眼睛,一只手,一只脚吗?”
他不等徐佑回答,唇角上翘,眉眼间透着说不出的满足,道:“若两目尽去,他如何看到那些曾对他俯首膜拜的人们是怎么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