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正,但记事时并不改月,例如商汤死后,太甲于次年即位改元就称‘惟元祀十有二月’;周代之后,秦人则以建亥为正,其记事时既不改月,也不改时,秦人书始建国之月为‘元年冬十月’。因此可知,夏商周三代乃至于秦,既不改月,也不改时,周人以建子为正月,春秋开篇应该说‘元年冬十一月’才对,却为何是‘元年春王正月’呢?以我拙见,该是圣人改了正朔的缘故!”
“这不可能!”魏无忌脑袋乱成一团,道:“非天子不议礼!春秋时孔圣有大德,而无显赫的官位,又何来的资格和胆量改一朝正朔?”
“所以我先前问魏郎君,《春秋》是经还是史,为经则要见大义,而不拘小节。孔圣以周正记事,已经表明不在其位,不敢自专的恭谨,然后再以夏时冠周月,正是欲假天时以立义,也恰好再次证实《春秋》为经而非史!”
“假天时以立义?假天时以立义?”
魏无忌只觉得一声轰鸣,乱成浆糊的脑袋仿佛刹那间触碰到了那厚厚的乌云,却还差那一点,一点点,穿不破,看不透,摸不着。
他双目溢出异样的神采,又往前五六步,声音充满了期待,道:“请郎君明示,圣人欲假天时立何义?”
徐佑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