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的态度,并不像是等沈溪给出中肯的意见,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张苑揣度“陛下明摆着不信真有此事,为何还要问我那大侄子?难道陛下只是想借大侄子的口说出某些话?”
沈溪道“通番卖国兹事体大,光靠口供怕是不够。”
张苑马上出面争辩“沈大人,这都已经有了口供,怎还不足够?”
朱厚照打量张苑道“少废话,听沈先生说完……靠边去!”
被皇帝斥责,张苑只能老老实实退到一边,他还是忍不住打量沈溪,而之前出来争辩,他也像是在“例行公事”,眼前宛若一场心照不宣的对话,连每个人的态度都好像是预先设定好的一般。
沈溪道“以口供定罪本无不可,但难免有屈打成招之嫌,且这些人既未担任要职,又不能探得朝中机密,即便有通番卖国的途径,又能让大明损失多少?”
朱厚照听到后非常惊讶“沈先生,你是在帮他们开脱?但凡通番卖国,可不问情节轻重,都要满门抄斩。”
“那敢问陛下一句,番邦收买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能给番邦带来什么实质性好处?番邦又能给予他们什么,值得他们敢于付出前途尽失的代价?”沈溪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