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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奉军有粮有饷,可那不是白拿的啊,你得跟着人家打仗。几年的仗打下来,当年的老兄弟,现在还有多少?”
柳二芒略微有些模糊的视线在人群中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
稳了稳情绪,继续说:“九一八那天,咱跟在陈铁汉的屁股后头砸开了枪库,随后又冲了出来。
那时候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觉得东北军没了老窝,铁定要完犊子了,就号召着营里的弟兄离开大队,另闯条活路。
咱们冲出了能有小四百的人,可大多数后补进来的弟兄,都觉得跟着大队人马抱成团儿,那才是正途。听了副营长的吆喝,没跟着咱们走。
最后留下来的,也就一百来号人。
这三年里头,为了能在老白山立住脚,又有四十多号弟兄埋进了土里。最后,才剩下咱们现在这些人。”
回忆了一段往事,柳二芒一脸的哀容,似乎变的更老了,连腰都微微驼了下去。
他身边儿站着的几个老人儿一言不发,随着柳二芒的话,回忆起了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纷纷涌上了心头。
一溜鞭的旗号能在乱世中存活下来不易,包括柳二芒在内的一帮老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