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没过几天,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在为了求活而谋划着。
当年竖旗子就是为了有口饭吃,误打误撞的成立气候,一场恶仗又伤了元气。
被诏安的那几年里,打仗的时候,整天琢磨着,怎么才能少死几个人。不打仗的时候,又得天天琢磨着,怎么才能被上面少盘剥点儿补给。
留在冀东重新扎旗子,决定做的容易,可一帮外来客,想在异乡立住跟脚又谈何容易。
折腾了两年多,好容易站稳了,可舒心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呢,小日本又冒出来整事儿了。
心里的憋屈和恼火,简直无处发泄。
柳二芒吸了口气,站直了身体,对着几十双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咱一溜鞭不像别的绺子,有什么进了山门,再想出去就得三刀六洞。
讲究的是聚散全凭自愿。
后面的道儿,不管是留下来还是走,前路都看不清。所以啊,我也不想逼着大伙儿怎么样。
咱这样,以今晚九点钟为准,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后路给想明白喽。愿意跟着小斌的,就跟他投日本人去。愿意继续跟着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咱就收拾收拾家当,继续往南面走的。
不愿意投日本人,也不想继续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