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神 经像是要坏死似的,心跳加速,四肢也开始发麻。
身后的脚印里,一缕缕枯黄的野草受了重碾,草根扎实地盘紧了泥,慢慢要直起身子,要活过来。
——玲希也是这样。
每一步踏下,带来的不仅仅是痛苦,耳朵里的杂音也越来越清晰。
她听见林间窸窸窣窣的异动,草叶相触时的沙响,还有更多的,更多玲希用肉耳无法分辨的杂音蕴含其中。
她走得越来越快,一步比一步稳。
心跳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冷汗将衣服吸在脊梁上,叫冷冽的山风吹得心神 清爽。
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镇水神 兽的意思 ,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当玲希走到索道旁,看着玉明江川流不息的支脉,一路往南奔涌而去。
沿江两岸的崖壁上,有许许多多坑洞,依稀能辨认出坑洞中一条条人工排污口,白色的塑料管道透着一种莫名的恐怖感。
它像是茹云山腐坏的血管,将秽物往江河中撒。
玲希不是第一次看见它们,上回采风观光时,她就和编导几个提过这件事。
可她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请不要和环保局还有记者抢饭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