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里哪里是酒,分明是茶。
“怎么说的?”
涛涛子装着半醉不醉的模样,言语却异常清晰。
“她说,你我本来是英雄,一生只需哭一次,何必儿女情长,不要做奴隶。”
叶北的脑袋里炸开一道惊雷。
照这个说法,在面对父亲的屠刀时,南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她和胶东藕霸一样。
哪吒只哭过一次。
——在陈塘关前,为了苍生百姓而哭,为了削骨还父削肉还母而哭。
“你这姑娘还真算个哪吒呀。”叶北叹道:“牛逼。”
涛涛子不屑:“我看上的娘们儿,性子当然烈。”
如一禅师的烟抽完了,又凑了回来。
三人再聚首时,开始保持死一样的沉默,心头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所谓【人间正道】。
——还要坚持下去吗?
年纪最小的叶北,也早就过了热血上头的青春岁月。
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里,除灵师的工作几乎成了像是呼吸那样的本能。
无数个生死瞬间,生者与死者的大悲大喜大彻大悟之事,让叶先生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