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说二的。
那秦家,既不是甚的落魄的士族,也不是甚的经营世代的乡绅,其实就是个闾巷寒门的泥腿子出身,直到如今脚上的烂泥还不曾洗干净呢!
要不是靠着一味秦白芹,能给老太太当牛做马的,又祖坟冒青烟,出了个举人,十辈子也高攀不上他们这样的门第的。
何况她平生最为嫌恶的就是这样所谓暴发乍贵的人家,眼界只有芝麻大,可偏偏自家的铜子儿都能看得比旁人家的银锭大。
横行乡里,混充老爷的,素来都是这样的人。
从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守着几个死钱,就神气活现的,一会儿收养孤儿了,一会儿又弄个保婴堂了,就怕显不出他们家来似的,真是好笑死个人了……
事实就是如此。
虽说这世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可她从来眼里头不揉沙子,自是干不出坑害人家姑娘的事体的。
好在那九太太还算是个知道好歹的,转身就婉言谢绝了这桩婚事。
却没想到老太太仍不死心,转身又惦记起了那左家姑娘来。
而那左家四房,难怪一年年衰败,行事儿竟是半点不用脑子的。也不细想想,这得闹出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