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法会便好似那天上的大雁,人人都想往上头敲上一棒子,让它劳燕分个飞,挂个东南枝。
歪眼和尚一场经讲完,众人俱像是刚从一场惊梦中醒来,朦胧着眼看看四周,然后茫然地跟着鼓掌。
将一场法会办至如此凄凉之境,歪眼和尚这“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一番经历,也算是叫她为数不多的时光中多了一笔谈资,还算划得来。
许是晓得自己几斤几两,亦或者是没眼再看下面人的表情,那和尚讲完这一场,便一派云淡风轻地自个儿下去了,慕博庸还上去迎了迎,跟那和尚道几句佛法了得。
若是将人讲到云里雾里便算是一宗大师的话,慕言春觑着慕博庸面上迷惘神色,觉得和尚真乃大师。
这一法会办得不如何,不过后头洗尘宴办得却格外精彩纷呈。
这接风洗尘本来应是在和尚来的头一日办的,只是头一日这个时辰慕博庸正为这和尚发火呢,那一砸箱子二拍桌的气势比这宴会还带劲儿,便没人再敢提为高僧接风洗尘了,这一连数日的,侯爷没甚表示,府里人便都自觉地不记得了。
慕言春坐在软垫上捏着茶杯,前头架着台子唱着戏,正是一出郎有情妾有意两相私会的戏,若是一个正经和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