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慕芩雪这几番变动,慕博庸心中竟难得地升起了一丝不悦。
这一丝不悦中又掺杂了对她的一丝怜悯一丝心疼,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辨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了,只是觉得胸口滞闷得厉害。
慕芩雪面上似有些犹豫,又似突然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女儿这话有些大不敬,若是说错了一二分,还望父亲不要怪罪。”
“其实是前几日女儿底下的一个丫鬟见了一个鬼祟人影进了江姨娘的院子,那丫鬟心底吃了一大惊,留到后头一看,却发现那人身上一袭僧衣,咱们府上除了岚山寺的那位一清大师怕是再没第二个僧人了。这本是大事,女儿不敢妄自声张,又不敢莽莽撞撞往父亲这里来告,便叫人留神查了一查,没想到……”
这一席话中十句里便有八句是假的,那和尚溜进谁的院里她怎么会晓得,不过随口一诓罢了。
那一番话是假,可江氏同那和尚的事情是真。
只要父亲信了她一番话,派人去仔细地查,等事情一爆出来,那和尚去没去江氏院里便已经不打紧了。
他即便是没去,可她说他去了,那他便是板上钉钉地去过了。
“你不敢声张,便敢叫人去查你姨娘底细?果真是大不敬……”慕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