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颤栗。
“或者,你亲自与你玛法提……”
岳托摇了摇头:“那样会让玛法对阿玛有所误解……”
达海隐笑一下,若真是误解又何必来求他?
“你这么晚不回家,不要紧么?”
“没关系。”
达海继续往前走,这一次脚步放得不缓不急,岳托跟在他身后,落于他半步,神情颇为敬重。
达海用余光打量着身侧的这个少年,从司文翰成立以来,他便这样每隔十日来求他一回,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却偏又锲而不舍。
早先古英巴图鲁说定了会娶已故元福晋李佳氏的妹妹为继室,想来有姨母照拂,岳托两兄弟的日子会稍许好过些,如今看来这事是不成了。小李佳氏退了这门亲事,前几日已转聘给了九阿哥巴布泰,两家已过了礼,婚事应也不远了。
没来由的,达海脑海里晃动着那一盏昏黄不明的烛光,透过薄薄的窗纸,不停地在眼前晃动着,晃动着……
他在那个家里生活了十三年,当初他的降生并没有迎来家人的欢喜,因为他出生的同时也夺走了额涅的生命。阿玛因为丧妻之痛,将这种痛苦转嫁到了他的身上,便处处不喜欢这个妻子以性命生下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