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但这里没有陛下,只有兄弟。”
“庄园”大门是两块缝制方正的虎皮。桑尼撩开大门,弯腰穿过门楣。在他之前,已经有三名小队领进了屋:领队的劳伦斯叔叔,斥候队长莱克,负责巡逻队的老托勒。他们此时正围站在烂地板正中的火盆边,水顺着靴子留下,聚成了三个小水塘。厅堂里混杂着煤灰,粪便和**的狗的气味,很难闻。然而烟味很重,空气却仍旧潮湿不堪。
桑尼还记得从亚述出当天自己的感受:纵然紧张地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却也心怀渴望,期待前方不断升起的陌生地平线后,是有着怎样的奇迹和诡秘,能让他完成母亲的遗愿。好在,现在总算现了一个。他看着这间又臭又脏的大厅,一边告诉自己。辛辣的烟雾熏得他眼泪直流。真可惜,那爱热闹的霍恩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事儿。
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靠在火盆边,他是屋内唯一一个坐着的人。就连劳伦斯叔叔都只能站在大厅中央,莱克站在他身后,打补丁的盔甲和湿透凉的披风不住淌水,托勒也站在旁边,一身黑衣活像个浑身湿透的幽灵。
相较之下,那老人一身羊皮背心和兽皮拼接的斗篷显得寒酸了许多,然而在他瘦弱的手腕上,却戴着一只纯银手镯,分量颇重,银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