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有几家皮革厂和化学工厂,水质就已经够呛了;后来还是法院出了命令,所有新工厂都只能安置在下游;上游的也能搬就搬。听说从巴黎流出的水几十公里都不能用,一个村庄为此不得不集体搬走。”
“我看大街上流浪汉不多,都去哪儿了?”
“大部分都到工厂里工作了;还有一些被‘劝’到习艺所里
。实在屡教不改的,都被弄到南方去开垦荒地,就谁也不敢游手好闲了。”服务生大约在酒店这个南北客人汇聚的地方工作了很久,消息十分灵通。
“巴黎的孩子倒是不少。”
“哦!这大概是因为天花疫苗?”连服务生自己都没注意过这个细节,“听说感染的人少了很多——我有个亲戚的亲戚在王后图书馆工作,这是他跟我说的。”他胸一挺,仿佛与有荣焉。
约瑟夫被触动了心事,表情有些不自然;老考尼茨见状,代他给了服务生小费。
约瑟夫的第二任妻子死于天花。事实上夫妻间的感情不好;虽然妻子努力地想亲近他,但他发现两人之间没有共同话题,因此表现得非常冷淡。也正因为这样,在她去世之后,他才会耿耿于怀这么久——如果当初对她更好一些就好了。
他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