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躬着身子用后腿在地上使劲一弹,呼啸着笔直窜出去,落在眼里像是迎面飞起一团雪。
一团有颜色的雪。
雪,或者是血。
我一时都分辨不清楚,我能做的不过是利用这微弱的一点点空隙时间,深吸一口气往回跑,这是虎妞为我争取出来的保命时间,我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头,虎妞,对不住,我不能回头。
猛力将门推开,我一头撞进去,还来不及喘气,追击者已经后脚跟到了,在他眼里,我是不是活像只被猫追得没有方向,四处乱窜的小耗子,他喷出的热气似乎就在脖颈后面:“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笑声嚣张猖狂。
我看到白苏岸的一刹那,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忘记他不是平时的白苏岸,忘记他这会儿正在生死线上挣扎,更忘记了他是被牛筋绳捆扎地像个粽子一样,人都跑到木板边了,弯身双手撑住自己,跑,跑太快了,肺部吸气痛苦到不行。
“哈哈,原来把小白脸藏在这里,等爷爷来一起杀掉是不是,还不快快转过来,让大爷一刀解决掉一个,省事。”
我绝对不会听他的话,你说转头就转头啊,你是皇帝老子不成,脑子里飞快地转动,为什么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