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中:“珍珠雪耳,朕记得你一向爱吃这道。”
皇后拿箸的手一滞,他们有多久未曾一起用膳了?她以为他早就忘了,淡淡一句,却让她又喜又悲,她的确说过这道珍珠雪耳不错,但是,那已是半年多前了吧?那年是太后寿辰,宫中难得热闹了一回,御膳房也是换了菜色,新做了这道珍珠雪耳,她赞一句鲜美可口,他立时便叫御膳房将这道菜列入菜单中,每日进给皇后的膳食必有这一道。
“这道菜,御膳房做得可还用心?”帝后二人的坐席高高在上,看着低下众妃言笑晏晏,他总觉得他们这一桌沉闷的有些尴尬,只好无话找话。
皇后心中讪笑,刚刚那一丝感动被这一句冲得无影无踪,那道菜,早在数月前,她便命御膳房撤了去,按说皇后改了膳单,并非小事,内务府定会报给楚澈,现在楚澈却浑然不知,心底涌上一股无尽的冷意,但是面上却仍是要笑着道:“还不错,皇上有令,他们又怎敢不用心?”
楚澈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清流打断了。
只见清流伏低了身子,手上捧着一块白布,却透出血迹来,微带着颤音道:“妾……有事启奏。”
楚澈微眯了眼睛,有些不懂清流在做什么,示意周德福取了那血书上来,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