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着,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蓦地霍然起身,将徐渭这幅贺严公生日书“喀哧喀哧”撕得粉碎!
牙齿格格震动着头骨,声音传入内耳,竟似滚滚的雷音。
徐瑛快步归来,挑帘而入,对上父亲灼灼撩起的目光,竟吓得打了个冷颤,赶忙低下头去道:“爹,我已着人到刑部问清楚了,徐渭由重犯转为普囚后由于其母亡故,所以监方准了他三月假期,为母亲操办丧事,因此身在监外。另据人回报,云中侯府中确实有一老瘦客人,出入谨慎,不大抛头露面,十有八九便是那化名‘田水月’的徐渭。”
虽然徐母去世的事是个意外,但田水月即徐渭的事已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调查不过是证实一下判断而已。徐阶没有说话,拢袖转身坐下,恢复了平静的常态。片刻之后说道:“他们如此好整以暇地吃喝玩乐,其用意无非是在麻痹你我,很显然,他们一定会借听戏的机会与那些官员在暗中接触,想要建立起与咱们对抗的联盟。”徐瑛犹豫着道:“可是咱们的人回报说,没看到他们找人谈什么机密事的样子啊。”
徐阶道:“前者冯保被逼卸去了提督东厂的职务,郭书荣华和咱们的关系已经在转糟,上次聚豪阁搅闹东厂之后,更给两边的关系带来了极坏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