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微微映亮,是一袭白青色的长衫,身形熟悉极了。
他喜道:“督……”忽然意识到这很危险,忙把声音压下。
郭书荣华的声音道:“不,这不是你。”
曾仕权忙站起来,压抑着被喜色带得偏高渐岔的声音:“督公,原来您没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郭书荣华仍看着画:“……是方枕诺吧,别人画不出来。”曾仕权看不清他的脸,但听声音中微含笑意,忙“哦哦”地应着,注意力这才转回,把暗室中发生的事述说了一遍,道:“程连安说他看懂了,姓方的也在那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郭书荣华笑道:“程连安看不懂。想解这幅画,只怕他还差四百来年呢。他是装装样子罢了。”曾仕权道:“督公,您这几年上哪儿去了?您可回来了,您都不知道,我教他们这帮人给糟践成什么样儿了!”
郭书荣华把画递还给他,笑道:“你做了督公,还不满足吗?”曾仕权酸着鼻子:“哎哟我的督公嗳,我这做的叫什么督公啊,我就是他们的一个牌位儿,他们拿我哪还当个人哪?还好您回来了,一切都好办了,督公,咱们这就回厂里去,冯公公想您,皇上也总念您呢!您往厂里一坐,以后这又是咱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