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连安加盖了印章,让曾仕权也盖过,等画干一干,卷起来递给他:“裱好了以后送回来挂上。”
曾仕权点头称是,夹着画开门出去了。
程连安低低问方枕诺:“你这画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方枕诺笑道:“没什么意思。”程连安笑道:“连我也瞒?”方枕诺笑道:“你我之间,这点小事儿,至于吗?画个瓶装皇帝,图个好玩儿罢了。”
曾仕权从地道出来,也不理康怀,夹着画离了东厂,回奔自己的家。
他的家宅不大,两进院子,由于常年在厂里做事,闲了就四处逛、不着家,所以也没什么服侍的人,今天推门进来,唯一留守的老家院也没迎一迎,大概是以为他又不回来,早早地睡了。
他穿宅过院,来到自己的屋,推门进来,乌漆麻黑的也没灯火,没个过日子的样。他叹了口气,歪歪喇喇在圆桌边坐下,伸手一摸,胳肢窝空着,画不见了。
“咦?”他一愣的功夫,只听身后有人道:“这是你画的?”
曾仕权听了这声音,心突地一蹦,就此定住,跟着,僵僵地转过头来。
只见背后暗暗地有个人影儿,手里拿着方枕诺那张画正展开瞧,纸面反射的微光将那人胸以下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