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望着窗外的那轮红日,突觉得很像是母亲给他煮的土鸡蛋,那样的甜,那样的暖,他似乎又看见母亲的面容了。那是很平常普通的脸,远比不上鸡蛋白那般形态,黄里透红的麦色皮肤却彰显着健康,很快他又看到脸色苍白异常的母亲,他的泪便止不住了。母亲,他的母亲如今正躺在病床上呢,他又如何不念着她。
车内是沉闷的,混着不知名的味道,这让他很生难受,晕车的人是最忌这种特殊的气味,他只好拉开窗缝来维持状态。然而风冷的,后座的人不堪承受,他又不得不将其封闭,晕车的滋味谁知晓?那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深切体会。可是似乎晕车之人都会成为嫌恶的对象,他们在别人的眼里是霸道的,会占据前排的好位置,他们在别人眼里是影响心情的,会倾吐出令人作呕的不良消化物。为了不让其他人受到影响,他也只能轻声哼唱着所学的歌曲来分散注意力了,好在恶心的感觉不是太过强烈,也让他生生熬过了艰难的时刻。很久之后他才发现,这条老路已翻新,没有从前的颠簸了。
经历一番磨难,他总算到达了市车站,这里他来得不多但印象深刻,总的来说就是车多,车的类别也多,人多,人的形态也多。相较于县里,那只能用寒酸来形容了,他每一次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