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飘着药香,在西边的厨房煎着汤药,陈明滤出药液倒进瓷碗,把药渣倒掉后,就拿出一个黑色的石瓶,很小心的弄了些粉末进去。
他端着瓷碗,往北边更加破旧的屋子走,进房门就笑:“爹爹,汤药熬好了。”
“好孩子,来,过来,让爹爹看看你。”
陈明的父亲躺在床上,被子是麻布里缝了稻草,显得特别臃肿,他的骨架宽大,肩膀很宽,能看出年轻时也有一把子力气,但现在皮包骨头,不时的,还咳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他把陈明叫到床前,在陈明的伺候下喝掉汤药,很欣慰的笑了,看陈明时又忍不住训斥了一句:“记得,以后别和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好生读书,下次县考再考秀才不迟。”
“孩儿知道了。”陈明低声道。
“苏家子的事情不用担心,等为父病好了,为父亲自去找他说个清楚。”
“您的病好不了。”
声音更加低弱,但这时候,陈明抬起了头,也把从背后抽出手来,在他的手里,一边是麻绳,一边是他自己的刻削。
“好爹爹,孩儿本来想让您安乐死的,可孩儿的时间不多,没法等您被小剂量的砒霜弄死了,今个让您自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