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雨云也是诡异到了极点,让人不安。
我估计这雨一下,地底下的老庙也要被冲垮了,不过那棵熔铸在石岛上的青铜树应该还在。
可事情的发展却和我的推断完全相反。
泅水荡的水位退得很快,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水位已经恢复正常,营地里除了到处都是被泡透的湿泥,还多了一堆被水冲垮的旧砖瓦,但在大雨降临之前,这些砖瓦都是不存在的。
我捡起一块砖头来闻了闻,上面飘散着一股洪武年间的气息。
老左适时地走了过来,告诉我他们已经将整座古庙运出来的,将这些砖瓦拼接起来,就能还原出古庙原本的样子。
之后我和老左又跑到地底的河滩上看了看情况,竟发现青铜树已经没了踪影。
原本被水侵蚀得十分光滑的石岛严重开裂,顺着裂缝往下看,能看到树根脉络留下的槽洞,但整个根系都跟着青铜树一起被大水冲走,甚至连点铜粉都没留下。
由于水位刚刚暴涨过一次,即便现在水位已经恢复,但地河的水势依然极为湍急。
我和老左冒着危险,沿河道向下游走了将近五公里,一直走到河脉大量分支的地方,也没找到青铜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