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为时已晚。
“哟,来了。”江柳愖笑着将双手付于身后。
此时,一个面生的书生笑着朝吴大元拱拱手,高声问道:“吴兄,那日你与沈案首在考场榜文前立下的誓约,还算数不算?”
常教谕略有些迟疑,转眸看向吴大元,似乎在问,什么誓约?
吴大元展目看去,往日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所谓兄弟,现下都站在人群之中,却无一人挺身而出为他解围。
他咬紧牙关,怒道:“甚的誓约!某不记得!”
还真是无耻啊。
沈康暗自笑了笑。
江柳愖调笑道:“忘了?那某便替你回忆回忆。”他略微顿了顿,看向宋渊。
宋渊一笑,接着道:“你那日言之凿凿说沈三胸无点墨,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还立下誓约,若是沈康在县试中胜过你,便要双手奉上家传宝玉,并在榜文前下跪认错。”
与沈康等人同来的鹿鸣学子还有十多人,听闻宋渊说完此话,众人纷纷扬声道:“输了县试是小,若是失了德行...哈哈哈。”
有人笑问:“吴兄,敢问此刻,何人是小人,何人是君子啊?”
一句一句,这些话简直臊得吴大元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