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里出恐吓之剑,砍在棚柱上。棚子几乎矮了一下,不牢靠地脆响,吓得一干人从里往外跳。
“阿过!祁连。我们走!”一个不大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浑身冒汗的小营医越过赵过的肩膀,看到外面门板上的人喝醉了酒一样站了起来,连连谀笑,解释说:“是不是,没病,没病!我说没病了吧。”经过半天的折腾,刘启早已灵魂归窍,从悲痛中幽幽转醒,一直躺在伤兵棚外的木板不动,那是克制了悲怨,带着侥幸细细推敲和判断。
他打断赵过和众人的嚷噪,转过身,扯线木偶般往东走。
在一处无人之地,他停了下来,跪在地上。
眼角凝出的一滴热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下,经过半载地弯曲,最后滞在嘴角下。
这是想象不到。
原本怎么想都没想到的。
我可敬的父亲呀,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我还想从你那里得到一句夸奖呢。
怪不得二叔全军缟素,竟是为阿爸复仇。
父兄之仇,不共戴天,我辛辛苦苦,却是在仇敌这儿逛游。
一股恨意将胸腔塞满。
他大喝一声:““阿过!祁连。要是我投敌,